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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總駕車離開南門劇場后,寒水石打開手機,是林夕回過來的電話。
林夕說:“什么時間買手機了?我還以為是誰呢?”
寒水石說:“剛在播音室嗎?”
林夕說:“沒有,在收拾東西呢。明日就要回阿克蘇了!
寒水石說:“什么?明天就走,你也不給我說一聲?”
林夕說:“走就走了,沒必要跟你說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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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 寒水石說:“你倒來去自由的,想過我的感受沒有?” 林夕笑道:“有什么感受?說出來聽聽。”
寒水石不由得生出些惱怒,現(xiàn)在的小青年,怎么把感情看得那么淡?
“你在哪里?我要見你,現(xiàn)在!
“公司宿舍!
寒水石突然覺得他是多么愛林夕,而不是以前總以為這僅僅是喜歡。她的清純、熱情、活力,還有她的歌聲以及他的身體。
但她明天就要走了。
他不知道她為什么就這么倉促地離去,但他從林夕輕描淡寫的話語里,聽出他在俺飾著什么。
寒水石來到林夕的宿舍,林夕的一位同學(xué)正在幫她清理東西。
寒水石說:“真的要走嗎?”
林夕笑笑:“你以為我在逗你玩?”
林夕的同學(xué)把東西放好后說:“明天我送你上車。”然后就告辭了。
林夕說:“好的!
寒水石說:“為什么?為什么要走?是在公司不快樂嗎?是業(yè)務(wù)不好做嗎?你不是還在電臺兼職嗎,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做音樂節(jié)目的主持嗎?你還可以再換一家公司,你很優(yōu)秀!
林夕沒說話,忙著整理她的包裹。
“讓我送你回家吧,不管你咋樣理解我們的關(guān)系,我也不想說這是純粹的愛情,但至少感情是有的,而且很深!
林夕突然哭了。
“寒水石,你是頭驢!”
“是,是我對不起你。你為什么要走?因為我,是嗎?”寒水石走到林夕身邊,抱著她,輕輕地拍著她的肩。“我愛你,盡管你不認為這是愛情!
“這是愛情!我們手拉手了,我們接吻了,我們還做愛了,我們都是認真的,我把能給的都給你了,這是愛情。但我不離開你,我就會有罪惡感,我就會是妓女,會是女妖。”
“快別這么說。你是一個優(yōu)秀的漂亮的純潔的女孩!
“知道嗎,章蘭說我影響了你的工作,她找我談話了,她要讓我辭職。她的談話,讓我感覺我是在勾引你!
“章蘭?她怎么能這樣?”寒水石知道了為什么,她是為了虞總而這么做?
寒水石呆站在原地,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:“明天幾點的車?”
“下午四點鐘”林夕說。
寒水石說:“明天我送你吧。告訴你同學(xué),不讓他送了。”他把林夕緊緊地抱在懷里,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,像安慰一個愛傷的孩子。
兩個人在宿舍里站了好久,林夕漸漸平靜下來。
這時門外有人叫“林夕在嗎?”,這人正是章蘭。
林夕沒有回答,悄悄地把門給反銷上了。章蘭又敲了幾下門,見沒有人,就走回自己的房間了。
兩個人屏聲靜氣坐在床上。
女生宿舍是一個大房間,里面有幾個小套間,每一個套間住著一個職員。章蘭的套間就在林夕的對面。待聽到章蘭把自己的門關(guān)上后,林夕小聲地對寒水石說:“她還假惺惺地來安慰我嗎?”
然后,林夕說:“你會把我忘了的,要不了多長時間!
“不會的,怎么可能呢?”寒水石說。
“你們男人都是嫖客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!
兩個人接吻的時候,林夕的嘴唇和臉上又咸又澀的,那是她剛哭泣的淚水。
他們開始做愛。
“明天你就吃不上了。”林夕說。
兩個人所有的愛恨悲怨痛苦歡娛,開始交織在做愛中。
寒水石及近殘暴地撞擊著林夕的聲體,他似乎想把日后即將到來的空虛,一也并填滿。而林夕也毫不留情地咬著寒水石,她要讓寒水石知道她心中的愛情與疼痛。
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,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兩個人幾乎同時醒來的時候,時間已經(jīng)上午12點了。
林夕出去上洗手間,回來后,對寒水石說宿舍里沒人了。林夕給他的同學(xué)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自己已經(jīng)上車了,不用來送了。
他們開始再次做愛,像在點燃頭天晚上沒有燃盡的燃花。
他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下午三點了。
他們來到客運站,把所有的東西都放置好后,林夕了上車。
車開始發(fā)動了,林夕突然又從車上跑下來。她把一支筆插在寒水石的上衣袋里,又把寒水石的筆取下來。然后迅速跑回車里。
車開走了。
這是一個沙棗花凋謝的時節(jié)。林夕從此在寒水石的生活中消失了。
此后,寒水石給林夕打了幾次電話,手機已是空號。林夕也沒再給他聯(lián)系。只有白水城這個城市,成了寒水石經(jīng)常想起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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